但越是这样,元毓越是要说:“正所谓‘外以欺于人,内以欺于心’,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什么意思?”
元毓对天翻个白眼:“意思就是:你根本就知道这些,可你还在掩耳盗铃,欺人自欺,不愿承认‘你六表哥喜欢拓跋香香’的事实。”
被一语点破,上官秋芙觉得无比难堪。她双眼泛红,又不服气道:“我的确在掩耳盗铃、欺人自欺、不愿承认,但那又如何?我又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怎么说我也是一国的公主殿下,还容不得你这般的羞辱。”
“公主殿下,话不要说得那么满,当心打脸。”
元毓撑坐起来,盯着上官秋芙,一字一句地说:“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当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上官秋芙凌然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元毓浅笑道:“好。本小侯爷就欣赏你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脾气。不若你就发誓,如果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上官秋芙被他这么一激,登时就举起三根指头来。刚要发誓,元毓又嚷嚷道:“等等。本小侯爷忽然觉得这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诅咒,对于你这种人而言,就如同隔靴搔痒,不过尔尔。所以,本小侯爷思前想后,觉得你还是应该以‘这辈子永远得不到慕子高’来起誓,如此更容易让人信服。”
上官秋芙急道:“我凭什么要这样起誓?”
元毓挑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所以,你既没有做过,你怕什么?”
上官秋芙冷哼一声,已然沉静下来:“我自问心无愧,何须向你这样的泼皮无赖解释。”说罢,云袖轻舞,就要转身离开。元毓在这时站起来,冲着她即将远去的背影吼道:“公主殿下,我这等泼皮无赖的手里还有一样你的东西,要不要我帮你把它转交给你的六表哥啊?”
“什么东西?”上官秋芙回头,脸色比白蜡还要白。
元毓往下一跳,从腰带中摸出一枚铜制的令牌。令牌不大。约莫就是一枚大钱的大小,正面有两字:“清风”;背面是一朵盛开的木莲。正是当初在东武城郊的破庙内,那些欲非礼香香的黑衣人留下的物什。元毓举起令牌,欣赏着上官秋芙的表情,从惊愕到紧张,从紧张到慌张:“这个东西……不是我的……”她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元毓觉得事情变得愈发有趣起来,便顺着她的话接道:“哦,原来这个东西不是公主殿下的。那我就放心啦。我想以慕子高的慧眼,看到这个东西以后,一定会猜出它的主人是谁?”
“你到底想怎样?”上官秋芙沉不住气,闷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