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
元毓笑接过来,一饮而尽。喝光,又将酒杯倒置,抖了三下,示意小照棠继续。
照棠思忖片刻,自念道: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乐聚东宫宴,觞连北斗醇。
懂诗词的,皆称赞其化用得妙;不懂的,例如司徒冽,只知拍手,附和风雅之人称好。
照棠身边的人是楚寒,接下来轮到他接令。
只见他轻晃白玉杯,斟酌好一会儿:“春风……巧似剪。”算是勉强完令,他遂拍拍胸口,喝下一杯压惊酒。待要作诗,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佳句来,万般无奈下,他扯动楚杰的衣袖,佯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央求道:“好弟弟,刚才我们说好的,你要罩着你哥。”
楚杰轻蔑地“呸”一声:“谁是你好弟弟,坐在太子殿下旁边的那个,才是你的好弟弟。”
这酸不溜就的话登时就惹得元毓发笑:“哟,咱们仲廉吃醋啦!”
“我像是那种爱拈酸吃醋的人吗?”
楚杰淡淡瞥了楚寒一眼,续道:“我只是怒其不争,我哥就从不好好读书……”
楚寒耸耸肩,就算被自己亲弟弟教训,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然而,元毓却看不惯,他用象牙筷敲打面前的瓷杯,不服气地嚷嚷:“俗语云:三百六十五行,行行能出状元——难道不好好读书就不能出人头地吗?我看未必!澜樵,你先喝三杯,今儿个就让你这个平时也不爱读书的好弟弟来罩着你。”
楚寒朝元毓竖起大拇指,二话不说,接连痛饮三杯。而后,就听见元毓朗声念道: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杯倾滑玉露,锦衾泻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