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抹了抹额头的汗,还在喘粗气:“太子殿下……说……说是很重要的事情。”
小侯爷捏起扇子,眼珠子一转,又不知转出什么鬼主意,用扇柄敲着桌面道:“太阳烧屁股了,他会有重要的事情找我?”说归说,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摇开扇子大摇大摆朝门口走去。刚跨过门楣,一枚飞镖就擦着他耳根飞过,不偏不倚钉在书房的梁柱上,颤了三颤。
元毓回头,冷汗直冒,跺着脚大声嚷嚷:“爹,您这是要儿的命啊!”
赵振忠站在门外,脸色铁青:“孽子,回去思过,不然我下一镖就钉你的脑门心儿。”
孽子摸了摸后颈,看一眼梁柱上的飞镖,哀叹:“可惜了尘垢的画哟!”
赵振忠气得头皮发麻:“孽子,你在嘀咕什么?”
赵元毓立刻站得跟小白杨似的,煞有其事道:“爹,思过之事暂且缓缓,太子殿下找我有事。”说完,撩起衣摆准备开跑。赵振忠雷霆一吼:“站住!”孽子动也不敢动。赵振忠踱步到他身边:“他找你何事?”元毓贼笑着看向野望:“他找我何事?”
野望捂着胸口大气也不敢出:“这个……那那个……是是是……”
元毓立即明白事有蹊跷,把扇子往手心一合,接话道:“想来太子爷也不会把重要的事情交代给你这个下人。得,爹,看来儿子还是得亲自跑一趟。”赵振忠脸色已经从紫黑转为乌黑。元毓忙体贴地补充一句:“爹,您放心吧,您儿子的清白还在。就算晚节不保,也不会和太子爷一起给您弄一个孙子回来。”赵振忠气得呕血,趁着这个空档,小侯爷已经撒丫子跑出一溜烟儿。
侯爷府外正停有一辆华盖马车。
元毓如离弦之箭窜进去,见车中坐一人,头戴金丝二龙戏珠冠,身穿玄色紫边流云袍,脚踏缕金纹佩靴,一双星目如寒潭,鼻如高山,身躯凌凌,抬眸则不露而威,含笑便莹亮夺人。
此人正是苍国太子霍少翊。
元毓委实没料到太子真身在车中,警备地朝后瞅了瞅:“这时候你怎么出来了?”
“有一些事情要亲自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