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堇一句醉酒后的话被觉桐放在了心上。
可能郁容堇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了什么, 觉桐却辗转不安了很久。
他心底的意愿想要还俗, 那必然是有什么事情只能他还俗后才可以做的, 可是还俗一年了他也并未发现自己有什么执念。
他在白耳医馆待着就觉得十分安宁, 每日治病救人, 和施主相谈医术……
难道他对施主有非分之想吗?!
觉桐觉得自己升起的这个念头实在龌龊,施主是他半个师妹,他视施主如亲人, 怎么能有这样冒犯施主的想法。
不愿再顺着这个念头深想下去,觉桐自责地跪到蒲团上, 开始在心里跟佛祖忏悔他的罪过。
郁一佛发现这几日觉桐有些不对劲,每次见到她不是躲避,就是移开视线,甚至说话也变少了很多。
最近似乎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一如往常,唯一算大事的便是哥哥成亲了,母亲又开始担忧她, 可这跟觉桐也没有关联。
郁一佛想不到觉桐行为反常的原因,就准备再观察几日,若觉桐还是很反常,她再找觉桐询问也不迟。
郁一佛还有个猜想,她不知道觉桐是不是想离开医馆了, 所以才行为别扭。
然而她不知道觉桐只是觉得无颜面对她, 自从他察觉自己那样的想法后就内心挣扎不已, 以致于几日来一直寝食难安。
觉桐找了个时间回了大兰若寺一趟, 师父虽然让他还俗了,可后山的地方他仍然可以过去。
后山的药田善若禅师没让外人继续打理,觉桐回到后山就先把药田里的杂草清了一遍,虽然没人打理,药田也没有全部荒废,还是自由生长着一些药草。
忙到日落,觉桐最后给药草浇了一些水,然后才回去了那个他和师父一直居住的僧舍。
觉桐现在心思混乱,一歇下来就会想到有关施主的种种,只有忙起来才会不让自己那么纠结,回到僧舍他也没有休息,打开所有房间的门便开始打扫。
从最重要的药房开始,然后是师父的卧室,最后是他的卧室,他在他是卧室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觉桐惊讶地拿起那张纸条,纸条是竟然是师父的字迹,而这张纸条他以前从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