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主不用多礼。”
觉桐一听见她的声音心里就莫名其妙的紧张,耳中她的声音和旁人的声音都不一样,例如旁边这位施主,两位施主长相非常相似,说话声音却有天差之别,不知是什么原因。
不愧郁容堇说他是呆子,说话了半天,他竟然都还没听出来郁一佛说话是女子的声音,只看着她的装扮便认定了她是男子,就算觉得哪里不对都没有怀疑到她的性别上去,实在是一根筋。
小院里的三个人都穿着灰色僧衣,熬药的药罐和瓷碗都已经收拾好,条件简陋,郁一佛和郁容堇也没有固执于男女授受不亲,一定在手腕处隔一层丝帕才把脉。
药房里,郁一佛和觉桐隔着一方小桌子,挽起衣袖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将手腕放在灰灰的布包上。
觉桐在僧衣上蹭了蹭手指才小心翼翼地将有着细小茧子的手指落在对面人的手腕上,指尖微动打探那如玉般皮肤下的脉搏,这脉象……
他眉心逐渐蹙起,直到将手指从脉搏上移开也没有舒缓。
郁容堇在旁边等的心急,怎么大夫都是这样,每次把脉完还没说话就先皱眉,皱得人心慌。
“小和尚,你把出什么脉象了倒是说啊!”
心一急,他就忍不住叫人和尚了。
郁一佛收回手放下袖子,她没有哥哥那么着急,只是问:“觉桐师父,脉象有什么问题吗?”
觉桐轻轻摇了摇头:“脉象有些弱,我还不能确定,还要再把一把左手脉,顺便问施主一些问题。”
“好。”
“施主平日身体有哪些不适么,一般吃些什么药?”
“晨起时常四肢无力,容易疲累……”
把脉完,觉桐最后问:“施主如今年齿多少?”
郁一佛和哥哥相视一眼,道:“未满十五。”
觉桐咬着唇不说话,施主这样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