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先生,你是怎么了?可是哪不舒服?”
“鞑,鞑,鞑……”
蒋一鸣双目涣散,喉咙好似被什么掐着了一般。众人不知他要表达什么意思,但见这大冷的天他还在冒汗,且脸色发白,便觉着此人是哪不舒服,纷纷关切了起来。
“先生,慢慢说话,慢慢说话,不急的。”
“可是有心悸之症?”
“快去将郎中喊来吧。”
“不,不!”
蒋一鸣忽然拉住一个行人的手,道:“我,我,我在知县衙门做事,我,我有心悸之症,唯有县,县太爷能治,劳,劳烦诸父老,帮某雇辆车可否?”
“我等送你去!”
有那好心人道:“某家有车,来,大家帮个忙,将他抬我车上去!”
“好勒!”
蒋一鸣被抬到了车上,此刻他浑身软如面条,心乱如麻。
不会错的!
那两个人是鞑子!
鞑子的发型很特殊。他们将所有头发都剃除,仅留头顶中心的头发,其形状一如金钱,而中心部分的头发,则被结辫下垂,形如鼠尾。他虽未见过鞑子,但也见过各类画像,而刚刚那两僧人脑后勺就有一块如金钱状,与周匝的肤色都不一样。
很显然,比较白的区域本来是有头发的,而比较黑的区域则是长期风吹雨淋的结果。
而那两人虽留着光头,可行止坐卧间却不像个出家人,反倒是肃杀气很重。所以从正面看时,自己才会觉得这两人怪异。
与身高体格无关,完全是这二人的气质不像是僧人。
再加上那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