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已久,契约已寻不到了。”
“嗯,说得有理。”
左弗点点头,“可本官翻遍衙门记录,将官牙历年所作文书翻出也未寻到相关记录,这你该怎么解释?”
“这该问衙门,怎问起老夫来了?”
李谂嗤笑,“难不成衙门的事是我们李家代管不成?”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哦。”
左弗轻叹了一声,道“来呀,给我上夹棍。”
“你敢!老夫是举人,未革除功名前,谁都不可对老夫用刑!”
“圣旨在此,陛下许我便宜行事之权!”
左弗拿出圣旨,“你隐瞒田地事实已清除,本官已掌握了所有的证据,叫你问话不过是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既你不要,那本官也用不着客气了!”
“狗官,你有何资格革除我功名?!即便陛下许你便宜行事之权你也管不到生员举人的头上!”
“天大的笑话!你侵蚀国有财产,你却说本官管你不得?!哈!本官今日不但要打你还要判你死刑!来呀,左右,先给他上夹棍!”
“你这是要屈打成招!我便是隐瞒了田地,也罪不至死!我朝举人可免死三次!”
“那是历年老黄历了,从成祖年起这就废了,不然考了举人就可触犯国法,那这世道岂不要乱?隐瞒巨额田地还不用死?哈哈,你当国法是什么?!朝廷是什么?朝廷法度岂是你可随意更张的?!”
“大人!”
人群里忽然冲出来一人,冲着左弗便磕头,“小人要检举!”
左弗愣了下,见来者是一老汉,年约六十上下,身上穿着累布丁的衣服,看着很是贫寒的样子。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