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弗也显得很客气。
她这人就是这样,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崔玉舒虽没来管她的事,但在关键时候能让宋煜过来,这点情分已足够了。
或者说,只要崔玉舒保持中立,那这情分就足矣!
“听闻武进县出了大案,李文瑞公子孙作奸犯科,左知县要公审,故而本官前来看看。”
此言一出,下面就骂开了,“什么叫作奸犯科?!还未审,怎就定性了?!老大人莫不是糊涂了?!”
“呵。”
崔玉舒冷笑,“罢市是谁挑头的?本官年岁大了,总有病痛,若不是国朝危难,早该回家荣养了。可你们倒好,趁着本官生病,竟是罢市,只此一条!”
他眼里射出两道寒芒,“就是死罪!”
左弗嘴角抽了下,她很想问问这位知府,那啥……您跟周侍郎是不是亲戚啊?怎么套路都一样一样的?将自己摘得可真干净啊!
“老大人莫要动气。”
左弗令人搬了张凳子来,“我等依法办事,问心无愧。”
顿了下又道:“下官初入官场,不通律法,既老大人来了,那下官还得厚颜恳请老大人强打精神,一起审理这案子。”
很会说话嘛!
崔玉舒点点头,对左弗的识趣表示满意。
嗯,能简在帝心之人果有两把刷子,起码这说话的本事很到位,很有当官的潜能嘛!
坐了下来,又上了一杯阳羡茶,喝了几口后,冲左弗道:“本官虽是常州知府,但这事既在你武进县,本官也不能坏规矩,还是由左知县为主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