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他思忖着,把茶几上另一个空杯斟满酒,端起来,喝药一般抿了一口。
他想,要先搞清楚,一对狗男女在财务上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后才好向安夫人献上一份厚礼。
想着,不觉眼前出现一个幻觉,许颜芹进来,哭着向他哀求,忏悔不该听信周如生的蛊惑,充当他的内应。她哭着说,看在多年感情的份上,再给她一个机会。他呵斥,要我原谅你可以,首先要把你们所做的一切事情老老实实地招来。
许颜芹不敢说,担心万一周如生得势把她的部长拿下。他说,你不说,让我怎么原谅你?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让安夫人立刻向检察院投诉,把你抓起来,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就晚了。许颜芹见他要走,扑上前抱着他的腿,一五一十把她与周如生侵占公司的行为说了出来。
她把头叩在他脚上,表示再也不做背叛他的事。
他问,再说一件,可与周如生上床?许颜芹惶恐地摇头,他踢了一脚,骂道,没有?我会相信吗?以为我不知道,有人看见了,有一天早晨,你从她家里出来的,还想抵赖?
许颜芹这才承认。
他顿时怒火中烧,喝令她脱光衣服,用皮带用力抽打……
郭连成正在幻想着,许颜芹叩门,郭连成蓦然站起,晃了一下发热的脑袋慢慢坐下,嘴上冒出一句:“还有脸来见我?”
许颜芹进来,盛气凌人地坐在对面,用哀怨的眼睛看着他:“不是说,从来不独自饮酒吗?”
“你不是人吗?”
“我——不是,畜生一个。”
“呵,看这样,你来是兴师问罪的。好哈,我奉陪就是了。”
许颜芹不语,看着满满一茶杯酒,投过轻蔑的眼光:“好啊,我也只好奉陪了。来,不喝才是畜生!”说着,端起酒杯,一口气干,把空茶杯往茶几上一墩,吐着酒气。
电话里的哀求与当面的表现判若两人,郭连成暗自惊呼,妈的,上当了,这个女人为了见我,竟然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到底想干什么?
他用疑惑的目光从许颜芹细微的表情上探究内在的虚实,随口应了一句:“既然你都承认自己是畜生,我怎么会与畜生对饮。说吧,什么意思?”
“你凭什么说,我的房子是用公款买的?”
郭连成豁然明白她的来意,冷笑道:“来的路上,你与周如生通了电话,他说,不要信我的话,我是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