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妃娘娘·······的遗体,陛下已经下令,先、先送回宫了·······”绿婉咬着嘴唇,喏喏道:“沈大人他——被陛下五马分尸·····已经扔到——”
扔到乱葬岗去了,最后一句绿婉实在不忍心说出口,因为她清楚地看见许星河的眼眶正逐渐泛起了红。
许星河松开了手,恍若未觉地跌坐回了床上,柔软温暖的床榻此刻却如同冰窖般冰冷无比,冷的他浑身不住打颤。
“许大人,您节哀········”绿婉低着头不知如何宽慰他,心头酸涩不已,那杯破碎的茶盏就安静地躺在地上,碎片四分五裂地撒了一地。
“叔父·······长姐········”许星河喃喃的全然不敢置信,他犹如失了魂般只晓得重复着这两个于他而言至亲的名字,由于太长时间的未进食水以至于他脸色惨白惨白的,他的眼睛毫无焦距可言地望着绿婉的方向,却又没在看她。
“许大人您别这样!”见他如此绿婉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慢慢跪在了床下双手紧紧握住许星河冰凉的双手,细声道:“奴婢知道您难过,可是您一定要打起精神来,陛下还在等着您呢!”
“陛下!”这个称谓听在许星河耳里就像一记醒脑丹,他瞬间清醒过来,他从床上爬起来,混沌的脑子什么也想不到了,只胡乱地踩了脚下放于床边的长靴,慌忙就向着门的方向跑去。
“对!陛下!!”许星河边跑边不住念道:“我要见陛下!!”
“许大人!”绿婉见状急忙跟了上去,无奈她着实追不过一个习过武的男人的步伐:“您去不得啊!陛下正在——”
剩下的话随风飘散,徐星河根本听不到。
要见陛下做什么,他不知道,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要这样做。
总觉得见了面,就能解决一些什么事情一样。
大殿内,易云靖正无声凝视着清羽。
“证据么,”清羽眯起眼睛,“我说是一场梦,陛下信么?”
易云靖不置可否,从他的表情中却可以看出他觉得这极为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