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赵怀瑾身上的伤只是被处理上药包扎了而已,他究竟还能挺多久无人敢下决断。
风长喻每天都活在赵怀瑾随时会死去的惊恐中,但好在赵怀瑾也从来没让他失望过,在这种情况下坚持了半年。
这一年的十二月,冬。
风长喻出门去买糖人了,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些日子以来,就今天想起了想吃糖人,记得最后一次吃,是赵怀瑾生辰那天。
想到这里风长喻才恍然大悟,十月初八,赵怀瑾的生辰,他竟然就这样忘记了。
买了两个糖人,一路兴高采烈的回家,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下人正牵着姜元出征时所骑的那匹战马往里走,风长喻心中生疑,快步走进去,下人们见他回来一个个都低头,似是在害怕什么。
风长喻心下一紧,拔腿就往赵怀瑾所住的屋子跑,却看见了姜元。
赵怀瑾不在屋里,姜元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下人见风长喻进屋,立刻把门关上。
糖人落地,风长喻转身就想跑,奈何拉不开门。
姜元笑着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到风长喻身边,用一种野兽看着猎物的眼神看着他。
“我出征这半年,听说我宝贝杀了不少大夫,有这么一回事吗?”
风长喻推开他,走到砚台前,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
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姜元冷冷睨着风长喻,薄唇轻启,“丢后山喂狼了。”
风长喻猛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跑,但却被姜元一把拉住按在桌上,“怎么?想去找赵怀瑾?”
风长喻挣扎,嘴唇不停的动,可是说不出字。
“身为我的人还成天想着别的男人?长孙琪钰啊长孙琪钰,要不是我没跟大部队一起,是不是就不知道你干的这些好事了?”
半年没见,姜元想风长喻,所以他一个人快马加鞭赶回来,却得知风长喻把地牢里那人带回来医治,为了赵怀瑾还杀了不少大夫,成天端茶送水的伺候。
姜元心中妒忌,怒火中烧,亲手用锤子把赵怀瑾的双膝盖骨敲碎,又让人把他扔去后山雪地里了。
“要不是他被我折磨成那样,你们是不是还要私奔?还要背着我上床?”姜元狠狠捏着风长喻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