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十五年,十二月,冬。
寒风凛冽,国师府内摘星阁外面的走廊上,雪花一丝接着一丝飘进来,整个走廊都被白雪覆盖得严实。
走廊上坐着一个男人,长发冠起,衣衫不整,面上的胡须很长,显然是许久已未打理过。
他抬头望着飘雪的天,不停地往嘴里灌着酒。
太子李殷走过来试图夺走赵怀瑾手里的酒壶,却被赵怀瑾一把躲开。
李殷的手怔在半空,眉头一皱,“老师,再这样下去不行的,先放着陈国猖狂地在我国边境作乱不说,就连您的身子也......”
“就让我喝吧,喝死了最好。”赵怀瑾边说边往嘴里倒酒。
“老师!你说这是何必呢?你喜欢美男,学生也从全国各地给你找来了一批,你看都不看一眼,那现在这又是作甚呢?”
“他们长得是好看,可不是十安。”
“世间这么多人,您为何就念着那一个?”
闻言,赵怀瑾仰头又喝了口酒,沉默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就算剥皮抽筋仍不后悔;你有没有尝过一种味道,就算鲜血淋漓仍不忘记。”
“如果没有,就别劝我忘,也别劝我放弃,因为劝我,就是在害我。”
说着,有眼泪滑下,赵怀瑾抬手抹了抹脸,又仰头继续喝酒。
距离风长喻失踪已经两个月了,他几乎把华夏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皇上为了颜面,将赵怀瑾禁足国师府,没有特令不许出府,更不许再调派人手去寻风长喻。
他被禁足在这,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每天喝酒,在自怨自艾中度过。
“虽然我不懂,但是老师,他是个男人,你们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不能在一起!”
赵怀瑾猛地抬头看向李殷,“谁言情字不应双雄做?”
谁说的两个男人就不能有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