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点点头,“千真万确,我一见他就赶紧跑来知会你们,现在估摸着十安正帮咱拖延时间呢。”
大家都对十安办事非常放心,他性格沉闷,话不多,但是办事却头头是道,一举一动都合分寸。
按理说,这样的人就是放在御前也不为过,可打他们这批太监进掖庭他就在了,到现在也还待着,要知道这掖庭已经出去了不少宫人了。
像他这样办事稳重的,应该早离开了才是,可他却在掖庭待了十年。
听掌事太监说,这十安六岁就进掖庭办事,到现在十六岁,整整十年,期间不管他办事多么好,但就是离开掖庭往前去的机会落不到他头上,这其中缘由无从得知。
“今晚我还要当值,马桶也没刷完,刘管事要来看见,又少不了扣我俸银。”
小李子看向富贵,安慰道:“等会儿我帮你刷,保管让刘掌事找不到你茬。”
“那就先谢谢了,下次你有忙我绝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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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巷里,国师赵怀瑾把风长喻堵在角落里,一脸流氓混混模样的看着他,薄唇轻启:“长本事了,现在还学会棒那群太监望风了?”
风长喻自知骗不过这厮,也不打算说谎,如实道:“他们都是孤儿,家里人去得早,每年这时候他们不祭奠就没人了。”
“你倒是挺会为他们想的。”赵怀瑾双手撑墙,近距离的盯着风长喻看,“你呢?就没有想着祭奠一下家人?”
风长喻笑了笑,一双晶亮的大眼直视赵怀瑾,“国师大人知道我的,没心没肺,白眼狼一个,所以这种冒死祭奠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做?”
赵怀瑾抿了抿唇,眉头轻蹙,低头趴在风长喻脖子旁细语,“没心没肺我承认,你这人的确挺没心没肺的,占了我便宜还不负责,负心汉!”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风长喻的脖颈里,痒得很,让他不禁伸手去挡,却被赵怀瑾一把抓住手,趁机在那粗糙的手背上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