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那也是他族中长辈算的?
姜天点了点头,说其实算起来,我已经欠他们家两份恩情了……
一份18岁那年。
一份就在前会。
我苦笑一声,我说我命薄,生来多灾多难,没想到有他们家中长辈在暗中相助,救命之恩自当回报,只是……
我拉长了尾音。
姜天说一码归一码,他这次来并没有以恩情相要挟的意思。
姜天走到旁边的树根边上,拿脚往那树根上蹭了蹭脚底的泥,雨淅淅沥沥的下,天冰冷,但我俩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说他们姜家能在地府待这么长的时间,同时又通行阴阳二界,靠的不是这些恩情相加,靠的是互惠互利!
我挑了挑眉头,这话我爱听,我接了两字,买卖?
姜天打了个响指,说正是如此。
说实话。
我有点心动了。
我现在就孤身一人,本来还把自己当成红阳门的人,但是没想到红阳门的人为了一个白氏集团就开始给我穿小鞋,各种过河拆桥,让人实在是心冷。
现在姜天突然找来,又把这一切都挑明了,我心想这里头恐怕是有招安我的意思。
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
姜家这棵大树……
我要不要靠一靠呢?
我坐在蛤蟆精的脑袋上看着姜天,他一脸真诚的仰视着我,雨滴密集的落下,落在泥水里、树根上、枝叶里,我和他就这样对视了将近半分钟,最后我决定了……抛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