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块老的伤疤,本来已经好了,我觉得不会再痛了,可是突然有一天去揭开遮盖在上面的纱布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里头血还是血,肉还是肉,没有痊愈,只是我不愿直视罢了……
多么可笑!多么的可笑!
蛤蟆精就这样跳着跳着,一直从故宫往城外跑。
凌晨的街道车辆少得可怜。
我也没管它往哪里去跑,东南西北,任由它去就是了,跳到哪便是哪。
也不知道它跳了多久。
最后停了下来。
只是我没动,任由天慢慢变亮,然后又慢慢变暗,打雷,下雨。
我就那样呆呆地坐在蛤蟆精的脑袋顶上,眼睛就跟瞎了一般,虽然双眼都有接受到画面,可是脑子已经屏蔽了外界的一切信号。
雨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打在我的脸上、身上,浸湿了我的身子,可是我感觉这一切好像都不是我的一样,这具躯体,是谁的?
呜呜呜!
泪水和这雨水落下,分不清是泪水多还是雨水多。
啊~
我仰天咆哮了一声,冰冷的雨水自喉咙直下我的肝肠,但没能浇灭我心头的窝火。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连续咆哮了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