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丧服鬼见状,立马扣住了青繇的一只手,黑长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青繇一手抓住它的头,提起就往它腰上猛的踹了一脚,当因拽着它的头发,鬼身没被踹飞,而是半跪在地上。
青繇拽着它头发的手向下一压,同时自己一个轻巧的旋身便落在了它的背上,以此借力,把他的脑袋狠狠的按在地上,用力的捶打十几下。
喜服鬼反应过来,从大红的手袖里飞出一条红布条,缠上了青繇的脖子。绳子被收紧,青繇被勒得青筋暴起,整个人被蛮力拉了起来。
一把扯住那条红布,在自己手上快速的饶了几个圈,缓解了窒息一样的难受。手中的短刃向那块红布条用力的一割,红布条便被半路斩断,青繇随着惯性后退了几十步。
勉强站定之后,收起手里的血刃,血刃开始凝聚成一团,慢慢的聚拢成一个血色的珠子。
青繇双手合十,比划出一个诡异的手势,红珠开始慢慢的燃烧起来,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到灼人的温度。
双手摊开,燃烧的血色珠子分散成了几十颗火球,后又向前一推,方才还整整齐齐飘着的火球瞬间飞了出去,全朝红白衣鬼打去。
那头火势迅猛,几十个猖獗的邪祟瞬间成了灰飞。等大火燃尽,一切都化为寂静,青繇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小坐休整了一会,暗暗用鬼力止住了血,这种情况下他绝不能将自己置身于潜伏着危险的陌生地带,他得离开这里。
青繇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步伐眼看着就要倒下,赶紧扶住一旁的一棵树,微微的喘了几口气。
眼神有些迷离,眼前的黑夜有些模糊,抬头看向一个地方,正是他和宁婴住的小木屋的方向,心中坚定道:不能倒下,我的背后不是空无一人,我还有阿婴。
宁婴一身浅蓝色的衣服,胸前的银锁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坐在木屋前的木阶上,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天空。
忽然听见林子里传来细微的声响,宁婴警觉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过去。
往林子里探头仔细的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心里想着许是什么路过的兽类罢,便回身准备走回木屋。
手腕突然被拉住,下一瞬一个宽大的身躯压在了自己的背上。宁婴快速的转过身,扶住了那人摇摇欲坠的身子。
“义父”宁婴惊呼一声。
两人相对着,青繇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靠在宁婴身上,头无力的垂在他的肩膀上。
宁婴有些慌了,搂住他小义父的腰,换了个角度,把青繇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将人架着往前走。
“义父,你怎么了……”宁婴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走路的步子一时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