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盛乐拉到身边,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将盛乐的袖子又往下拉了拉,完全盖住她手腕上的手镯。牵着慢慢绕过花圃。
“快说,往那边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里我只来过一次!”女声抽噎着说。
盛宇正觉着这女声有点儿熟悉,盛乐突然悄悄儿在他耳边说:“原艳。”
耳边有些轻痒,盛宇有片刻失神,回过神后,恍然大悟。难怪声音熟悉呢。原艳突然不见了之后,他们找了好几个小时,没想到人居然也来了这里。
盛宇拉着盛乐顺着声音过去,在一条小石子路上看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原艳,她头上的丝巾已经掉了,半张脸是完好的,另外半张脸却已经被黑色吞噬,隐隐可见血肉。头发披散下来。看起来疲惫且绝望。
她的双手被捆着。
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男子腰上。他那黑披风从头一直罩到脚,手上戴着手套,面上戴着面罩,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他一手拿着一面罗盘样的东西,另一手举着一面黑色幡旗。
盛宇见又是一面旗帜,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手上这个。他这个小。对方的大,而且人家那个上面好像还画着什么东西,偶尔随风扬起,无端让人心里一冷。
逼格比他手上的这个不知道高了多少。
黑衣男子举着手中罗盘样的东西走了几步。盛宇发现,他那罗盘居然也会发光,只是很微弱,不仔细看,根本就察觉不了。
男子边走像是在边算什么,大概是没算出来。他把原艳拽过来:“你不说是吧?不说那就去死吧。”说着就把手中的旗帜展开来。
周围原本就阴冷,那旗帜一展开,温度像是瞬间下降不少。
盛宇这才发现,那旗帜上面画着一个骷髅头,随着旗帜的展开,那骷髅头由灰白色变成了血色,隐隐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了。
原艳像是怕极这面旗帜,惊慌得哭叫起来。
盛宇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去,可出去了能做什么?他不知道啊。就这犹豫的片刻间,他身边的盛乐居然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