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五只怕白珞嫌脏乱,搓着手不安道:“事情出得突然,两家又闹得不像样,这才没顾上收拾,真是污了大人的眼睛了。”
却没想,见到白珞满脸赞赏之色的回头赞许道:“彭叔做得好!”
嗯?
彭五没想到白珞不嫌脏乱,反而还夸许自己,不由愕然。
白珞却已经没心思再寒暄,从苗芜手中接过崭新的白布手套,细细的翻看检查起来。
不一时,三狗媳妇也被带了过来。
三狗媳妇这还是出事以后,第一次回自己的家。
再次踏入自己熟悉的小家,三狗媳妇百感交集,喉头一梗,眼圈不由得就红了起来。
还是彭五开口提醒:“三狗媳妇,还不给大人行礼。”
三狗媳妇回过神来,对白珞屈身行礼道:“民妇见过大人。”
三狗媳妇自有一份倔强,既未认罪,从头到尾也没有自称过“罪妇”。
白珞细细查看,锅里还剩着一点点黄色的菜汤,炒菜的勺子还没洗,看起来都半点油星也无。
厨房里随意洒落着几个地瓜,一缸糙米旁边,有一个木桶,仔细的收藏着一小袋白面。
三狗媳妇,看着这袋白面,一直精神有些恍惚的她又怔怔落下泪来:“我那当家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怀上孩子了,怀孩子的人精贵,不能吃糙米,这些白面都是他攒着,要给我怀孕和坐月子的时候补身子的……”
或许是说话间又想起了两人的恩爱往事,三狗媳妇喉头一梗,剩下的言语便噎在了喉间。
白珞听着三狗媳妇说话,和苗芜对视了一眼,苗芜正收了手中试毒的银针,对着她摇摇头,示意银针并没有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