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话音，苏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发生了变化，就好像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拉扯了出来，让她猩红了眼眶，狰狞了表情。与之前那掌不同，之前那掌虽然疼，却能忍受，可这次，就仿佛有什么拉扯着她的意识与情绪，要将她拉入深渊，只剩愤怒，只剩杀戮。
系统，“意识崩溃20，情绪崩溃30。”
“意识崩溃40，情绪崩溃60。”
”意识崩溃90，情绪崩溃99！”
“崽，我要用道具了！”
意识是她知道周遭所发生的一切，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可在情绪方面，却已经不受控制，如果再高下去，她一定会崩溃的，如那些神明一般。
可苏糖却咬着牙，她的脑子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从前那些世界所经历的一切，一幕幕全都在她脑海中划过，有些她以为早已遗忘，不可能记起的事情，如今都清晰地呈现在她面前，最后放大……
系统有些急，“还要等什么！再等就要崩溃了！”
苏糖揣着粗气，嘴角却挂着笑，那笑容，怎么说，是系统从未见过的，妖邪到与危险挂钩，同时又极具吸引力。
黑暗神就这么欣赏着她的变化，到最后，他舔了舔唇，“之前一直觉得死神眼瞎，不过现在看来，他也不算瞎的彻底。”
那么愚蠢的人类，死神居然能看上，黑暗神一度认为这人类给对方下了什么诅咒。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了，这人类的确有她的吸引之处。
苏糖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因为她整个人都在反抗那股黑暗力量。
再然后，系统呆了。
“卧槽……”
她居然扛下来了！
苏糖虚脱般地倒在地上，那样子，倒挺像被黑暗主导了。
“哎，还不是因为穷。”
系统闻言，嘴角一抽。
黑暗神等了许久，他这一招在其他神明身上百试百灵，神明看似高高在上，可刨开那些高贵的外表，里面却是烂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