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历练,若是没有生命危险,师父便不要出手。”
若真有不长眼的来招惹他,他自己解决便好。
简夭穿上鞋子,却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认真道:“再看吧。”
若是对方会让他受伤,那她……
怎么都不可能袖手旁观啊。
目送简夭走出了房门,夜昭垂眸,步履轻缓,行至床尾,倾身从床底拿出一管红笛。
乍一看,和床上那堆也没什么两样。
他低眸看着,长睫微敛,往日里一直带着温软笑意的漂亮凤眸却染上了沉色,似是一方黑漆漆的深潭,怎么都看不到底。
“说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她从未找他要过东西。
也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小孩似的模样。
湛离所谈及的那些,她都没在他面前显露过。
像是有蚂蚁在噬咬着他的心,丝丝缕缕的疼痛。
他……嫉妒得几近发狂。
却不敢向女子暴露半分。
白皙的指尖握着长笛,微微用力,骨节处白得毫无血色,他轻轻出声,声音飘忽在空间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说到底,你就只拿我当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