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医生明确无误地说出自己的病情，柳乾连续敲击桌面的手指骤然一停，脸色如常道：“严重吗？”
“这个……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迟疑着，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对此，柳乾依然平静：“我不缺钱，我只问一个问题，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
这份平静，让医生很诧异。
但毕竟是号称人性鉴证的最佳场所。
在这间办公室内，几十年来，无数次的病危，无数次的绝症，无数次的死亡通知，已经让医生开始麻木了起来。
对于眼前柳乾那超乎寻常的平静，那种发自于内心深处的心静，仅仅是感到一丝惊讶，便忍不住轻轻摇头，面无表情道：“你这个脑瘤，主要是位置，太棘手……如果你一定要想知道手术成功几率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类似的手术，在目前的世界范围之内，还没有成功的案例。”
话落，寂静！
柳乾依然轻松如常的坐在医生对面的椅子上。
以一种极其放松的姿态，保持沉默，消化医生所说的信息。
两分钟后！
柳乾平静的脸上，眉头微微一蹙：“能问一下，如果不进行手术的话，我还有多长时间吗？”
“大概半年左右吧。”
闻言，柳乾眉头轻轻一抖，当即起身道：“谢谢！”
“年轻人，不要轻易放弃，你还很年轻，如果不担心手术费用的话，我建议你还是赶紧办理住院手续，毕竟手术在理论上是具备成功的可能性……”
看着柳乾起身就要离开，医生连忙开口劝慰，但话说一半，柳乾的身影便在他叹息的目光之中，消失在了办公室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