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雪,霎时脸色一惊。
“嗯?”萧逸眉头一皱。
眼疾手快下,一把捉住了顾云裳的手腕。
“你…你想反悔?”顾云裳霎时眼眸冰冷,冷眼盯着萧逸。
所谓反悔,自然是萧逸刚才答应过他,不会救第二次。
“不是。”萧逸摇了摇头。
事实上,他早知顾云裳有死意。
那玉佩,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玉佩,里头藏了一丝元力,藏了一丝柳苍茫的虚影。
玉佩,捏碎了,便再无修复的可能。
顾云裳,捏碎了玉佩,便等同断了自己再等待的心思,也萌了死意。
与其说,刚才的秦纵,是歇斯底里的暴怒,怒吼。
倒不如说,顾云裳,才是早有死意下,忍耐20年,苦苦等候,哀痛不已下的今日一朝爆发,不顾后果。
“唉。”萧逸叹了口气,“云裳前辈,可还记得,我说过那个‘等’字。”
“一个等字,很重,压了一生。”
“但你又焉知,所等之人,又是否轻松,是否比你好过。”
“你愿等,又怎知远方,所等之人,是否也在等待着?”
“一个等字,很重,压的,不止一生,而是两个人的一生。”
“等什么?”顾云裳虚弱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