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都知道,咱们根据地里有了叛乱,今天高某就在这里告诉大家,这股叛乱咱们一定能压得下去,根据地里的弟兄们和民兵一定能够压得下去。
我知道大家都很担心家人,说实话,我也担心,但是我们逃回家里去又有什么用呢?自己一个人拿起刀枪和成群的叛军战斗吗?此时此刻大家必须团结在一起,在统一指挥下行动,这样才能最快的摧毁那些穷凶极恶的敌人。
现在杨妙真在莒州虎视眈眈,准备西进,大家都已经和他见过阵了,如果他占领咱们的老家,那又会怎么样?现在只有团结一心听指挥,才是反败为胜,安定根据地,让家人们重获安康的保证。”
人都是讲道理的,听完高俊的说法,军兵们整体情绪开始稳定,高俊又趁势检阅了全军,恢复大家的士气,伺机反击。
而此时此刻,杨妙真和文月儿看到的是她们意想不到的可憎景象,在与叛军夹击高俊之后,两军会合,然而杨妙真却真真的被这群叛军所震惊了。
山东地区本就不缺造反的人,杨妙真就是红袄军的首领,对于叛军实在是熟悉不过,然而眼前这群叛军做事之龌龊、行为之卑劣还是超过了她的想象,这群人像蝗虫一样,每到一个村子就抢粮抢钱、糟蹋女人、烧毁房屋、杀害老幼、将民众收编,谁敢抵抗他们,就会被他们制服之后采用最残酷的刑罚处死,包括并不限于活煮、腰斩、碎剐等。
杨妙真策马,带着文月儿和三十多名亲军来到叛军们聚集的村庄,此时这个村庄已经变成了虎狼横行的废墟。叛军正在大口吃肉,并且用极为猥琐的目光打量杨妙真。
叛军们的布置很散漫,杨妙真来到村中居然没有人问话,也没有人阻拦,到处都是打砸抢烧的人。
“这小子敢反抗咱们,活得不耐烦了。”几名叛军满口脏话,把一个年轻男子捆得结结实实,放在铡刀上,用一段绳子把闸刀拉起来,而绳子另一头则逼这名男子的妻子咬住。
随后这几个人狂笑着开始动手,除去女子的衣服:“咱们比比看,谁能让这个女人叫出声来,臭婆娘,你可要努力不要叫出声,你只要一张嘴,这混蛋就人头落地了。”
杨妙真感到了来自心底的愠怒,举起长枪策马而上,那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暴雨般的梨花枪一人在嗓子眼儿上戳了一个透明窟窿。
“唔!”那名女子被污血溅了一身,吓得脸色发白,但依旧死死咬住绳子不敢出声,文月儿赶紧冲上去,把那名男子从铡刀下解救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其他叛军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醉眼朦胧的找自己的家伙,但是杨妙真的手下可一点也不含糊,冲上去就是一阵厮杀,一连砍翻了二三十人。
“叫你们的头领出来受死!”杨妙真勒住战马,挥枪向正在逃跑的叛军们大喊,红袄军们立刻占据村庄,并且布置了简单的防线,杨妙真下令将百姓聚集起来,告诉他们红袄军在此,可以安心。
“红袄军是高郎君的队伍吗?”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太太满身血痕,因为拒绝交出粮食,被叛军们殴打成这样,当她看到这群亲切的军人时,立刻就夸赞起高俊来:“你们的人真和气,一定是高郎君的人。”
杨妙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温言抚慰大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