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嘿嘿,我就是不信。”僧虔突然傻笑起来。“这事儿是你编出来的,你和白六是一伙儿的,想让我投降,对不对?我可不信。”
“你,你什么情况?”高俊吓得不轻,僧虔这是疯了?
“我就知道你是白六的人,你的话我不信。”僧虔傻笑一阵儿,又猛地揪住高俊,逼他再讲一点细节,然后就又是傻笑,又哭又闹,嘴里反复喊着“我不信!嘿嘿,我不信!你们,你们都在骗我!”
“这莫不是真傻了?”高俊想按住僧虔,但是心里衡量了一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在角落里尽可能蜷缩成一个窝,防止僧虔注意到自己。
“哦!我是贩私盐的!我是贩私盐的!”僧虔突然换了个套路,他尽可能站起来,双手把着头顶的木栅。“白六!你过来和我打一架啊!你别诬陷我!白六!白六!”
这情况让人很慌张啊!高俊想稳住僧虔,但是手边没什么凑手的话。
“白六!你混蛋!你出来!白六!!!”
僧虔还在尖声叫骂着,但是白六他们好像把两个人已经遗忘了一样,任凭僧虔百般叫骂,甚至是祈求,都没有一个人出现。
终于,僧虔似乎说累了,他四仰八叉的躺在这地牢中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似乎身体也会爆炸一样。
看着僧虔没什么攻击性了,高俊重新坐了起来,刚才僧虔反应之剧烈、质朴,很难想象是演出来的,再者,僧虔此刻也没有对高俊演戏的必要,这么来看,莫不是僧虔被冤枉了?
“僧虔,你最近和私盐有接触吗?”高俊想了半天,觉得从这个角度切入应该比较保险。
此话一出,僧虔像是弹簧一样弹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高俊。
“有!和白六有关!”
“哦?”高俊来了兴趣,觉得此事绝对不简单。
“半个月前,我接到一个线人来报,涿州一带有人售卖铜镜……”
高俊点点头,金朝地处北方,极为缺乏铜矿,所以铜为官榷物资,由各路转运司核定重量后售卖,不准民间自行转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