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兵无奈,只好就着这个姿势勉强检查着伤口。
“还好全都是皮肉伤,腿上的伤口包扎好止住血就行,手臂上的枪伤有点麻烦,得先把子弹取出,还好没伤到骨骼。就是下雨天,得打点消炎点滴,怕是有点感染。”
顾念无力的摇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零昔的方向,“半夏……半夏给你的药………”
零昔瞳孔一缩,目光落在顾念没受伤的左手。
这手一直停在小腹之上。
她从包裹里翻出药丸,跪在顾念面前,捧至嘴边。
“这是什么?”
“一位名叫半夏的志愿医师感恩夫人特地接她回大使馆,留给夫人的药。一颗是止血,还有一颗……”零昔垂下头,“是安胎。”
穆子言全身僵硬,本就在失控边缘的神情像是皲裂的大地,一点点碎裂开来。
甚至失去了惯常的所有正常思考能力。
“安胎的意思是……”
“夫人怀孕了。”顾念趁穆子言还在僵硬,吞下了两颗药丸,零昔望着顾念一身狼藉,一句“恭喜”在喉间反刍徘徊了半晌,终究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我原本……真的想笑着告诉你的……”几乎每说两三个字,便要停下来缓一缓,“把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弄得……这么悲伤……”
“恐婚恐孕……我都无所谓了,为什么……”
“怪我太没用……怪我护不好他……”
“穆子言……”
“我好冷……”
手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