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修断定:“肯定有人回去骂你。”
这也是他不愿意露面的原因这一。
一个瓜果合到四五两银子了,那不就是仗着“潞王”的招牌,“强买强卖,欺人太甚”吗?
朱翊镠却不以为意道:“管他呢?钱都到手了,爱骂不骂。”
这应该就叫“要钱不要脸”吧?
随即,朱翊镠话锋一转:“但感激咱们的人还是多啊,毕竟这大冬天的,让他们尝到大夏天才会有的瓜果,当场就赢来了不少官员的盛赞哩,像吏部尚书王国光,兵部尚书方逢时,哦,还有老张你的那位未来岳丈大人工部尚书李幼滋,都夸赞咱是救世主……”
张静修白了一眼:“滚,别特么胡说八道,什么岳丈大人?本少爷脸皮厚不怕你们说,可李兰泽是个姑娘家呢。”
朱翊镠也不纠结:“反正‘潞王果’的名声已经打响了,明天指定轰动北京城,纷纷前来肖家村购买,咱就不用出去吆喝,只管坐在肖家村收钱就行。虽然价格不会那么高吧,但老张你也说过,可以薄利多销嘛,咱还是有大把大把的银子挣。”
一想到能挣好多钱,朱翊镠如沐春风笑容满面。
顿了顿,他又像是想起哪一茬儿似的,道:“老张,但有一个人给钱,本王也没卖给他。”
“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本王那个现世宝舅舅啊!”
“你这外甥,真不是个东西。”
“谁让他当初卖地笑的是他,后来哭的也是他,还跑到娘亲面前去告状。现在咱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原本属于他的那片地,地底下有宝藏,地面上可以开垦种植,都是钱,气死他。老张知道吗?舅舅当场就气哭了!”
“小心娘娘扁你。”
朱翊镠浑不在意:“不怕不怕,买卖买卖,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嘛,咱不卖给他,他还能怎么滴?不说舅舅那人了,就咱现在的档次和咖位,早甩出舅舅几条街,还是说说仗义的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