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他低低的“恩”了一声。
帮她穿完鞋子，唐谨然站起身，手扶着她离开吊椅，到地上站稳。
他淡淡地问了一句：“合脚吗？”
颜凉跺了跺脚，适应了一下，点了点头：“可以。”
唐谨然松开她的腰，眼眸往里边瞥了一眼，道：“去吧。”
她侧头瞧了他一眼，他那骇人的冷意都消失了，脸上的表情平平淡淡，仿佛前不久那个冷言冷语的人不是他一样。
颜凉没有多说别的，“哦”了一声之后，便抬脚往里面走去，离开阳台。
在经过赫白身边的时候，赫白偷偷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她蹙眉不解地瞅他。
赫白转过头来，一手遮挡着嘴，朝她的方向无声地说着：还是表嫂厉害！
厉害？她厉害？
她哪点儿厉害了啊？
赫白这小子酒喝多醉了吧！
颜凉不懂他这句话的含义，但也没去问，直接走下楼去。
阳台剩下一无所知的程净，见证全程的赫白，还有当事人唐谨然。
唐谨然已经恢复了淡漠的模样，他没有坐回藤椅，反而是坐在颜凉坐过的吊椅上。
他比颜凉高了不少，脚自然是轻松着地，不像颜凉，还得踮着脚尖才能碰得到地。
脚边还放着颜凉之前穿着的那双磨后脚跟的高跟鞋，她的鞋子很小巧，跟他的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