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晨挥挥手,给浮青骆说道:“不管之前是谁来的,不管他还敢不敢上门来,这是他取巧的一个办法,也许他会存着咱们还不知道这个秘密的侥幸呢?”
“对,不管他敢不敢来,咱们必须留着这个希望给他,让他明知有诈,还必须要来!”钟承军拳头一下一下地锤着膝盖,“这总比怎么干等着他送上门来一条路要好地多。”
“这倒是。”
三个人窝在卧室里窃窃私语,直到深夜,钟承军和浮青骆联手把林毅晨轰出了房间。林毅晨站在门口打了个饱嗝,一股浓浓的红酒味儿飘了出来,房间里传出钟承军和浮青骆的怒骂声。
“这个猪!真是糟蹋了这些珍贵的红酒啊,我才刚刚叫人拿来地!”
林毅晨心满意足地回房间了。
当天晚上,林毅晨做了个噩梦,在一片漆黑的夜里,他赤.裸着身子,光着脚丫走在草地上,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周围传来呼呼的风声,穿过的他指间,没有带来清凉的感觉,反而是一阵阵地瘙痒让他忍不住使劲地挠他的手指。
一边走,一边挠,不时地张望四周。他并没有感到害怕,仿佛这里是他非常熟悉的地方,只是周围那些黑漆漆的方向他不知道该往何处走。他努力地想要释放灵气去探路,可是不管他怎么使劲,就是感应不到灵气。
正在他气急败坏的时候,他忽然感觉一阵毛骨悚然,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了他后背,然后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忽远忽近,断断续续,其中有些话仿佛被风吹走了一般,间断的话让他听不懂。
不知走了多久,林毅晨偶然间的一低头,发现他走在一层薄薄的细沙上面,好像干粉一样,每当他踏出一步时,就会扬起一阵阵的灰尘,飘散在周围的空气中,原本看不清任何东西的林毅晨发现却能看到那些细微的尘埃,好像雪花一样飘在他的周围。
林毅晨伸手去接那些灰尘,却突然发现他满手是血,而他的手指间还在不断地涌出血。
就在这瞬间,林毅晨忽然从梦中惊醒,他坐在床上怔怔地发呆,一幕幕熟悉的梦景在脑海中光速般地闪过,他既看不清那些画面,也想不起那些场景,只记得那些闪过的东西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知坐了多久,林毅晨手撑着床准备去卫生间方便,忽然摸到床上一片湿冷,他的神经猛地打了个颤,背上又留下了一层冷汗。
低头看去,林毅晨发现床单已经湿透了。
幸好不是血。
林毅晨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又感到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血。他已经把梦里的所有事情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