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太子道。
又一人站起来。
“太子垂旷恩,日月显精奇,唯有兢克业,肝脑涂地深。”
“赏。”
“……”
学子们陆陆续续站起咏诗,基本上都是称赞太子恩德。
太子不停地赏赐,显然十分高兴,笑不拢嘴。
大家越喝越热闹。
忽然,太子一眼瞥见雷少轩,猛然记了起来。眼前这位学子,是唯一接受齐王一万两银子赏赐的人,齐王只给其他五千两银子,不由心里不快。
太子摆了摆手,道:“边关将士缺衣少粮,苦守国门,十分不易,今日在座的,就有一位学子来自边军。”
太子举起一杯酒,道:“雷校尉,我敬你、敬边关将士一杯酒,你也来写一首诗。”
雷少轩心里一惊,不动声色道:“边军读书少,实在不会写诗,我自罚一杯酒代替写诗。”微笑着一饮而尽。
“这怎么行?”吴璋道:“身为国子监学子,诗词歌赋都要会,一首应景诗,想来也不难。”
“对,雷校尉别谦虚了,人人皆有诗赋,怎可少你一人?”
“就是,不写可要罚酒三杯。”
“军士罚三杯酒算什么?至少一缸才行。谁不知军士皆擅饮酒,罚三杯不是罚,是正中其下怀。”
“……”
众人纷纷起哄。
“雷校尉,身为国子监学子,怎可连诗也不会写?”太子语气有些不高兴。
雷少轩苦笑道:“太子亲临宴请,何等庄重,少轩粗鄙无文,唯恐闹出边文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