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听不下去,生硬的打断了他。“我想问你件事。”
“嗯?”梁隽邦一怔。
“我们……”早早舔了舔因为缺水而干燥的唇瓣,试图对他提起他们的“那一次”。
“我们以前,是不是很……”她的话没说完,突然就瞥见他脖颈间的项链。
平时他穿着衬衣、打着领带,所以看不见。但已是初夏时节,梁隽邦此刻身上只一件宽大的休闲T恤,弯腰的瞬间,项链便从领口滑了出来。
脖颈链子下坠着块方形吊牌,折射出来的光芒刺痛了早早的眼帘!
“这个……”她仓皇的握住吊牌,抬头看着梁隽邦,“这个是什么?”
“嗯?”梁隽邦怔忪,突然响起早早对这条项链是有印象的。匆忙从她手中抢过吊牌,将项链塞进了T恤里。摇摇头,“没什么,一条普通的项链,没什么好看的。”
早早却没那么容易放弃,“你,只有这一条吗?你有没有……有没有一模一样的,送过人?”
梁隽邦知道,早早手上有另外一条,可是他能承认吗?
他果断的摇摇头,“不,没有,只有这一条……还谈什么送过人?”
“是吗?”早早不太相信,难道催眠来的记忆,都是错的?“可是,我好像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只是……找不到了。”
“哈?”梁隽邦故作惊讶,“是吗?这不可能吧?你一定是记错了,这种项链很普通,到处都有的卖,应该只是相似,并不是一样的。”
“……”
早早倏尔扶住心口,近来心口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次数也越来越频繁,能够想起的事情也渐渐增多,只是还不够连贯,无法拼凑到一起。
梁隽邦扶住早早,“你没事吧?”
“没事。”早早扯扯嘴角,打消了要告诉他事实的念头。看上去,他已经不需要这个事实。“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好。”梁隽邦替早早盖好薄毯,轻手轻脚的往门外走。
突然,他又转过了身,对着早早说到,“你好好考虑吧!我建议你把孩子拿掉,雷耀辉如果没事……你们,你们还可以再要,但是,医生的话很保守,他到现在还没从监护室出来,那就说明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