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煊沉声问:“打下来时,很痛吧?”
“痛肯定是有的,不过我做好心理准备的,能承受。”
“笨蛋,你可以装着躲避,脚崴摔倒,就不用挨这巴掌了。”
“傻瓜,我脸肿了起来,才能证明张诗兰下手有多重。你看你爷爷,听到是张诗兰打的我,他脸色多难看。”
“是我爷爷,不是你爷爷?”
“其实,我也想叫他爷爷的,可是我从他眼神看得出来,他始终是不太喜欢我,觉得你跟我一起,你在倒贴我。”
“我跟你,还论谁倒贴谁吗?”景煊松开手,针口按这么长时间,不出血了。
他把输液拿开,挂在窗口,针头往窗外放去,针水一滴一滴滴下去。
景煊返回来,站在床前:“要上厕所吗?”
唐槐对他笑:“你抱我去啊?”
“你现在是‘流产’的病人,我身为丈夫的,不抱你去,岂不是想得太无情了?”
“没有。”唐槐轻轻地摇头:“现在不用上,等我要上了,一定让你抱我去的。”
她躺下:“很晚了,我要睡了。”
想到她明天要考试,景煊也不再吵她:“开灯睡还是关灯睡?”
“开灯。”在医院,开灯睡比较好睡。
景煊在旁边的病床躺下。
唐槐对他盈盈一笑,带着笑意的眼睛明亮耀眼:“景煊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