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嘉是越说越气:“朕这么一说,忽然就想到了你自己袒露的。看看,你儿子贾政一被荫庇,就是五品官!多少读书人一辈子都没到这个官职。”
“对对对,你说得挺有道理的。”贾代善认真的点点头,“从前是我思想狭隘了,只专注自己眼前所见所知的。”
“别气了,嗓子都哑了,先喝口茶润润。”
“喝不下。”司徒嘉推开贾代善递过来的茶盏,一脸抑郁,“可总而言之一句话,朕还气着呢?怎么就不先合力对付你这狼子野心的?”
“尤其是朕还年轻着,那太子爷才几岁啊……说来说去,就怪你儿子!要是太子给我生个皇太孙,没准就没那么多魑魅魍魉了。”
“那说句胆大妄为的,你咋不怪太、祖爷呢?都怪他们带坏了。”贾代善给自己儿子找场子,“司徒嘉,我们可说好了的,不插、手太子和赦儿的。你想想女孩子也就罢了,刚才那话说得可过分了。”
“…………“司徒嘉闻言抬眸看了眼神色肃穆的贾代善,小声嘟囔,“我……我就是顺嘴那么一说,以后再也不想了还不成嘛?太子不一样,我真得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还这么出众,就是眼瞎……”
司徒嘉哼哼,“眼瞎得很有水平。”
“你啊!”贾代善拍拍司徒嘉的肩膀,“我觉得吧其实太子也不是喜欢赦儿,只是喜欢可以无视一切,然后又坚持不懈的追寻罢了。”
“你说太子爱的其实也是美容?”司徒嘉飙高了音调,“拿你还不如拿贾赦来说,朕比较容易接受。不然太子不是眼瞎,而是脑子进水了,不能照照镜子吗?朕和元后又不是把他生得特别丑,不能见人。”
远在京城坐镇的太子猛得打了个喷嚏。
揉揉鼻子之后,太子无声腹诽了一句。他现在都能够琢磨出些规律来了,不是兄弟咒他就是他父皇坑他。
尤其是他这个父皇,真是越来越为老不尊,看看这江南传过来的密件。
还记得临走前跟他说得话吗?
简直是旅游!
不务正业!
太子边腹诽边翻阅着密件,看着看着面色阴沉了起来,死死盯着那蝇头小楷的一行字—疑似按着贾赦为模板寻人培养,以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