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了,数数手指头,他敬哥八岁就深谋远虑。而他九岁都还在玩泥巴呢!
“幕后是谁?”司徒嘉瞥眼贾赦那可怜兮兮的蠢模样,倒是有分想笑,一脸不虞的开口问道。
“是……是宁公之子贾敬。”文科想起虫娘自诉生平,说道遇到个小公子从而下定帮助同样苦难女孩之心时,他们满堂官僚和改造营众人都惊呆后鸡飞狗跳的一幕。那些王孙子弟追着贾赦打,而后便是星星眼的崇拜贾敬,一口一个敬夫子好厉害哦。
不过帝王心思……文科大着胆子扫眼贾代善。反正他们这些朝臣都琢磨出规律来了。摄政王不开心的事情皇帝也一定火冒三丈。
但现在贾代善面色沉沉,可皇帝意外的却心情不错,倒是奇怪。
司徒嘉弯着嘴角:“贾敬,倒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怜香惜玉。文科,继续。别说这些旁枝细节了,说主干!”
“是,微臣遵命。”文科起身领旨后,又坐回,环视眼背后排排坐的改造营众人,冷不防居然有种“讲故事”的温馨感。
可惜现实却是残忍无比。
“我们包围了揽芳阁,因未对阁内众人交代缘由,倒是让不少人惊慌失措。”文科正色道:“虽然揽芳阁女子比其他秦楼楚馆倒是轻松一分。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更何况还是一窝女子。安乐侯派了暗、卫潜伏,所以我们倒是得知阁内的种种。他们斗嘴斗着斗着倒是抖出不少龌蹉事来,什么收贿赂拉,替相好的打探幕、后黑手;卡入阁的要求;天字号厢房的禁地之谜……”
“不管是当堂各位姑娘拌嘴还是私下相争,总而言之,我们从中发掘出一个端倪:王文科两年前受邀替当时名传一时的温娘画图。因……咳咳……”
估摸着帝王的怒气值,文科擦擦不知不觉滚落的汗珠,道:“王文科的小三元才气以及书画一绝的名号,他难得替人画画。这温娘因是犯官后裔,与其幼年有所交情才得此画,据闻珍惜非常。可半年前,这画却被温娘新来的丫鬟给毁了。温娘挺伤心,王文科知晓此事后又重新给她画了一幅。原来这幅画被拿小丫鬟应那去烧了,可那小丫鬟识货,非但留着,到今日还成了凶手的破绽。”
“凶手因嫉妒把这画收起来了?”司徒嘉听到此,只觉好笑:“莫不是也胡乱攀扯那虫娘,说是因为嫉妒她才导致今日种种?”
听到这话,所有人齐齐点头。
贾代善面色一冷:“一个女子连续作案十几年,杀人无数,动机便是此?”
“还望摄政王稍安勿躁,光光嫉妒不够。”文科面色骤然冷了一番,道:“那凶手名为李笑笑,原本与虫娘是好友。二十几年前一同被安排伺候两位,虽然那时不知您二位身份。可两位通身气派对于一个窑姐儿来说确是极爱的。”
一听这话,司徒嘉一本正经指责道:“贾代善说得就是你,招蜂引蝶!”
“是,我的错。”贾代善刚回一句,眼角余光撞见一脸漆黑的文科,默默闭嘴。大雄宝塔失火的锅他背,可这回因果关系怎么论证也不可能到他身上啊?
见两人终于不再打情骂俏,文科冷声道:“虫娘得机遇,那李笑笑原本也替其开心。可是明明原本两个相同境遇的女子,一个却因一次恩客出手大方,非但替自己赎回了身,还有余力替好友赎身,甚至还有钱做买卖。另外一个便成附庸,开始处处低人一等。这落差渐渐扩大,李笑笑一方面需要仰仗虫娘,另一方面却是嫉妒。尤其是知晓其要放弃荣华富贵的生活,要开青楼之时,便彻底打开了嫉妒之门。”
“虫娘开设揽芳阁的愿望是尽一份心意帮助同样遭遇的苦命人,但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既然如此,生意便有赔有赚。李笑笑便是利用此机会,从一个不起眼的丫鬟开始享受虐杀报复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