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就算利用了张庭方,可又如何?依旧要被太、祖赞誉受赏。也就司徒嘉这个小娘养的,办事不按规矩,任人唯贤,愣是把张越这个无能的废物抬上礼部侍郎之位,让他这个状元做了二十年翰林院编修。
被人耻笑废物的张越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左右看了眼,兴幸如今无人关注他,便缓缓挪动自己的身躯。
司徒嘉在等待紫檀木开盒的过程中,正目光环视群臣,恰巧撞见了杨杰望向肖惠的一幕,气得浑身都抖了起来,然后目光顿时迸出杀气,冷冷的看着人挪。
“皇上,”贾代善一目十行扫过太、祖亲笔交代可滴骨验亲之法,心理有些忍不住打颤。
被唤回了神,司徒嘉面无表情的看着泛黄的家书,望着上面那殷勤叮嘱语重心长的话语,只觉意料之中。警告着自己视线转向了玺印,又看眼御林军的虎符。
粗粗略过了一眼,司徒嘉便道:“戴权,传给有司印证太、祖笔记与印鉴是否为真。免得日后又有人造谣,只觉证据不清不楚。”
听到这话,翰林院与阁老们抖抖索索,看得文科老泪纵横。身在其位谋其政呐!
“老臣觉得这对比……”
“杨杰,给朕闭嘴!”司徒嘉冷笑:“朕明明白白告诉你们,今日这事不查个水落石出,谁都别想走出乾清宫一步!”
贾代善看着神色间不自禁就带着烦躁之色的司徒嘉,目光又幽幽看眼垂头丧气沉默起来的哥哥,忽然间有些怨念起太、祖。
而朝臣一听这话,知晓皇帝明明白白有备而来。对于心中有鬼之人,此话便不亚于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直以来紧绷的弦蹦哒一声彻底断开来。旋即有人面色如土,两股战战而跪,求情:“皇上,开恩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家父走后,我就跟他们没有任何联系了。”
“皇上,开恩呐……”
司徒嘉看眼跪地求饶的大臣,目光幽幽看了眼肖惠,有些想感慨:到底是当年决策者的后裔,胆量还真非一般人能比。
肖惠额头渗出汗珠。他暗藏兵刃也无用,背后有御林军,皇帝身边有贾代善。他若暴动起来,除了拉几个垫背,别无他法。
若是佯装降服,只要出了皇宫,他的部曲就能救他出这个泥潭。
肖惠正思索间,有司部门对于太、祖家书一事便有了论断。
“回皇上的话,此乃太、祖真迹,玉印也是真的。”翰林院掌院学士被推搡出来,代表各部门回了话。
翰林院负责起草帝王诏书,又开始负责编纂《太、祖本纪》了,对于太、祖应当知之,所以就被其他部门推了出来。掌院学士卢锦泉边引经据典证明他们结论不是凭空捏造的,具有可信度,边心内吐槽着:真是患难一点也不见真情,看看三司一场会审下来,刑部都跟大理寺手拉手了!手、拉、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