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
贾代善起身往外走,他怕控制不住毁了上书房。那就不是靠着几句“生气”能遮掩过去的。
“老贾,你气什么啊?军中又不是没这断袖龙阳之事。”司徒嘉见火气乱窜的贾代善,着实不解。
“你所谓的河清海晏蓝图便是如此构想?”贾代善浑身冰冷,只觉自己本知晓后世的心又被狠狠扎了一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灭寇震莽?不就是想让你安安心心理政吗?结果呢?到头来自己跟傻逼一样,后院失火子嗣埋怨还得几分猜忌拥兵自重?呵呵!再见!”
看着贾代善决绝离开的背影,司徒嘉随手将茶几上的茶盏掀翻在地,听着茶盏落地碎成片的声响,忽然一笑,笑声渐渐大了起来。
能不猜忌吗?
若非贾代善身有军功,能如此甩脸说走就走?
想让他安心,恐怕要等他死了,不,他连死都不安,恐有摸金校尉,恐子嗣不成器,恐千年后江山落入谁手,恐……
他内心的惶恐无法对任何人说。幼年懵懂,有人说他得位不正;登基称帝,恐成傀儡又恐被废;亲政掌权,有前人政绩在前;待他宵衣旰食,好不容易赢来属于他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的胜利果实,这子嗣又开始翅膀硬起来,惦记皇位。
他从来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而贾代善呢,有父有兄家庭和睦,还有天赋,能自由的选择自己要什么。
他一直是嫉妒的。
抬手看着血一滴滴往下流,司徒嘉深呼吸一口气,唤人前来打扫,自己端坐御案,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奏折。待渐渐寻回了理智后,脑海里将贾代善的一言一行细细的来回分析了一遍,拧着眉头好一会儿,手指轻触案沿,吩咐道:“传国子监,让士林策论-有才走捷径是否可行。”
他……他也深受老师的影响,秉性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军中之花……不对大名鼎鼎的罗刹当街大笑,笑声中带点凄苦,瞬间就触动京中百姓的八卦与怜惜之心。
美人啊!
将军啊!
家里孩子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