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杨杰开口,户部各人压下心中种种思量,皆弯腰称是。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伙,贾家从来不藏着掖着爱自爆家丑。
他们就等着看热闹,外加看看需不需要煽风点火还是隔岸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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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户部众人何种心思,贾代善操着一颗慈父心火急火燎回家,刚驾马到荣宁街口,瞬间紧紧勒马头,面色黑如锅底,顺带第一次恨起了自己为什么听力那么好!
为什么?!
距荣宁街口直线距离尚还有三百多米的院子里,穆安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相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想了不过一瞬,而后立马扭扭略胖的身躯外加双手推搡挤开司徒玺,也有模有样两手抱着贾赦想低头亲亲安慰,但发觉自己身高有些不够,他矮了贾赦一个半个头!
亲不到额头,穆安双脚踮了又踮,发觉自己依旧够不到,于是便愉快的转移了地方。
穆安重重的在贾赦毫无血色薄唇上亲了一口,摆出颇为老城可靠的模样美滋滋着:“赦哥,我……”
然则话还未说完,穆安便被身侧的陡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颤,下意识紧紧抱着贾赦,扭头瞪司徒玺:“太子哥哥,你凶什么?!”
“……我……”司徒玺感觉听到了自己脑子里某一根神经吧嗒一声断掉的声音。他万万不该打着见穆安的旗号来看赦儿。
而且……司徒玺莫叹一声,他好像在两人面前连点存在感都很弱?
他只能默默的看着--
“安小胖!”贾赦气的面色绯红,此刻满脑子忧母忧父的心都化作了滔天的怒火,咆哮:“你这个小屁孩哪学来的坏毛病!这叫轻、薄懂不懂?”
“我亲不到你额头嘛!”穆安委屈:“你心情不好,我也想安慰你。”
“扒人衣服的那个才是轻薄。”穆安振振有词说完,又乖宝宝般吊书袋:“我有背过的,你给我家书,还有舅舅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能把小鸟放出来给人碰的,不然就会有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