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姬旦立即反对,道:“如此一来,岂不宣示我西歧软弱无能,到时非但不能阻止诸侯,反而助长了狼子野心!”
“可是……”
“姬旦说得对,本公子可不想做建文帝第二!”
苏澈朝姬旦投去了嘉许的目光。
想当初,明太祖朱元璋宾天,燕王朱棣前来吊唁,建文帝朱允炆和他老师黄子澄担心朱棣势大夺权,于是下令不让朱棣进城,而是在城外布置灵堂,让朱棣等人祭拜。
虽然朱棣当时没有发难,但从此以后,朱棣也就明白,建文帝害怕和忌惮他这个叔叔,为后来的靖难之变埋下了伏笔。
然而,此乃后世之事,散宜生他们如何知道,满脸迷茫之色,心想建文帝是哪一朝的先贤。
“姬旦,你继续说下去!”
苏澈鼓励地道。
“以我愚见,当以扰民之由,命诸侯将随众驻扎岐山之外,诸侯可携随从两三人进城祭拜!”
“倘若诸侯不肯呢?”
“人各有心,其心必异!”姬旦虽然年纪不大,但分析起事情来,头头是道,“诸侯随众四万,但未必人人皆有不朝之念,况且乌合之众,形如散沙,西歧乃我地界,又何惧之有!”
苏澈微笑点头,颇为赞同姬旦的看法。
宜散生和南宫适也都颔首不语,甚至暗暗称奇。
西伯侯和大公子在的时候,姬旦的表现固然优异,却也不像此时的见解。
想必是因为苏澈十分看重姬旦,有意培养,这几日让他随行左右,增长了不少见识,而姬旦本就聪慧,自然也就发此振馈之声。
姬旦见大家都没反对,于是精神一振,继续说道:“二哥,诸侯来我西歧吊唁,乃是礼数,原是应该,臣弟以为,二哥亦可借此机会,于诸侯前,树立威信……”
毫无疑问,姬旦这番话已将苏澈当作了西岐之主。
散宜生和南宫适相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