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通杀了窦建德全族以后,引兵回到了郡守府面见郡守说道:“大人,我率兵前去剿匪,却被匪军在半路伏击,兵士们死伤无数。事后末将心中好奇,为何匪军能在我军的行军之路上预先埋伏好。后来仔细思虑后方才想起,那高士达在清河郡各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却从未袭扰过窦家村。卑职便差人去查看,果然见到有外村人在窦家村来往驻留。于是末将便带兵保卫了窦家村,准备进村搜查叛逆的时候,遭到了暴民的抵抗,窦家更是放火焚毁了自家老宅毁灭证据,末将不得已之下,在窦家村武力镇压了暴民,在暴民身上搜得这些信件。”说罢递上了师爷伪造的几封信件。
郡守本身对窦建德有些不满,毕竟上命所差让自己募集骁勇支援辽东战场,可是这窦建德好生不懂人情世故,拒绝带兵前往,让自己在同僚面前丢了颜面。于是故作惊讶说道:“这窦家村,为何与军中有联系啊?”
高子通不谙军事,但是官场的人情世故却是十分的娴熟,听出了郡守的画外音,便说道:“回大人的话,这窦家村有一人在军中任职,正是窦建德。”
听得高子通听懂了自己的意思,郡守心里也是十分高兴,但是表面还是作怒道:“荒唐,窦百夫长为人宽善仁厚,怎么可能与乱匪为伍?你们是军中的同仁,同袍,万不可中了那些乱匪的离间之计谋,落了个自毁长城的下场啊。”
高子通说:“臣起初也不信,但是一些军中机密,悉数的都见于这些信件,证据确凿,末将也不得不接受事实。”
这时有差人通报:“报郡守知,百夫长窦建德在郡府门外求见。”
郡守看向高子通,高子通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拍了拍腰中宝剑。郡守见高子通安排妥当,便对差人说:“让窦将军进来。”
窦建德整理了下衣冠,暗藏匕首,在郡守府门前等待差人通禀。过了一会,差人回来对窦建德说:“窦百夫长,郡守请您进来议事。”
窦建德点了点头说了句头前带路,便跟着差人走进郡守府中。不多时便来到了议事厅,郡守一看是窦建德,便沉着脸问道:“窦百夫长,平日里官府待你也不差,可你为何要私通乱匪?”
窦建德听罢脸色也是一沉:“大人,建德之心,天地可鉴,为何要说建德私通乱匪呢?”
郡守取出信纸说道:“好一句天地可鉴,我且问你,你适才私自带兵离营,是去了哪里?”
窦建德没注意到信纸,听得郡守问自己擅自离营之事,便心道不妙说:“回大人,我听得有人来报说窦家村遭遇歹人袭击,便引兵去尽保境安民之职罢了。”
“保境安民?怕是保得自家的境,安得匪军暴民吧。”郡守冷嘲热讽道。
“大人,您说此话可有凭据?无凭无据为何要污建德清白!”
“清白?好好好,你且来看这些。都是从你口中所谓民的人身上搜出来的。”说罢郡守将手中的信纸劈头盖脸的扔向窦建德。
窦建德看到信纸上写的很多自己都不知情的军机密事,心道这高子通好狠的手段,这番嫁祸再加上自己平日里得罪郡守颇多,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了,便说道:“大人,这是何物?上面皆是军机大事,那些人不过一介草民,又从何而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