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黑煤球不但眼瞎,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快,准,狠,就是用刀的要诀。”
安山不屑地冷哼一声。
“可是你似乎一个都没有做到呢。”
安山的主武器和剑无一样都是刀,想到自己在刀里浸淫了十几年的腥风血雨,剑无的话就像在问你是不是不会吃奶这样可笑。
但剑无继续说:“你是不是很有自信,是不是觉得单比拔刀绝对比我快上很多?”
安山抖着横肉笑起来。
“那你为什么还不拔刀?告诉你,你不敢拔刀!因为你没有看见我的刀,因为我的刀藏在我的斗篷里,你不知道我会从哪个角度拔,会砍向你身体的那个部位,而最重要的,你根本猜不到我用的是什么刀,实话告诉你,我用的是一把短刀!短刀拔刀比长刀快,所以在用刀的第一要诀上你已经输了!”
安山突然睁大了眼。
“还有!我在太阳下面已经坐了一个小时了,我的眼睛早已经适应了阳光,可你呢?你是不是才刚从有茶水的屋子里出来?你现在是不是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这样的你,怎么可能把刀刺得准呢?”
安山忍不住后退一步,又听剑无说:“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怕了?你看你的手已经在发抖了!你还能握得稳你的刀吗?”
安山“啪”一下把自己的左手握在右手上,可颤抖已经把刀都慌的乱响。
这样的手,又怎么能砍出狠辣的招数?
剑无往前每走一步,安山都能听到自己心脏停滞的声音。
所有图像都逼迫在安山的脑子里了,当剑无的身形一步步走过来,安山迫不及待往后退开,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在躲一个人,而是一个死神,一个终结生命的怪物!
又退一步,突然视野从前往上,强烈阳光铺面而至,安山已经从台子上摔下来,再次睁眼,看见一米高的台子上剑无背对太阳躲在阳光的死角,黑色斗篷的轮廓闪耀出金边光芒四射,一个巨大的影子绝望地笼罩住安山全身。
安山知道,他这一辈子,都只会在剑无的影子里了。
“哦,是吗?连安山都输掉了?”爆炎仔细检查着手中的双手单刀,“是个不得不杀掉的人呢,那东西!”
“队长?您,您难道要亲自去和他比斗吗?”
“至少现在看来,我不得不出了呀。”爆炎笑着望向安山,“如果不杀了他,我们‘狼头’镖队,还有脸在这里混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