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仪比周正要大五六岁,这个年纪在老家孩子都该六七岁了,张贺仪想在京城谋个一官半职衣锦还乡,这一熬就熬到了现在,不说官了,连生计差点都没了着落。
“是,谢东家。”张贺仪比寇槐壹要拘谨不少,笑容也有些勉强。
周正笑了笑,转身上二楼。
不一阵子,周记的六个伙计,以及五个书生都来了,吃完早饭便各自忙活。
周正下了楼,一边整理书籍一边与这些人闲聊。
寇槐壹特别希望与周正搭话,那种渴求几乎没有隐藏。
“东家,你是不是要升官了?”寇槐壹整理着手边的一堆书,随口般的问向周正。
其他几个书生都抬头看向周正,眼神有羡慕,有嫉妒,还有种隐藏着的希冀。
周正看了他一眼,道:“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寇槐壹道:“东家,你在朝堂上力抗昏官,直言无惧,出使过建虏,连皇上都见过,总该升官了吧?”
“力抗昏官,直言无惧,这些是你说的?”周正不由笑着道。
那两次周正将朝野得罪了遍,士林还能有好话?
寇槐壹道:“东家,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外面很多人都这么说。说东家一身傲骨,不惧生死,是士林表率。”
周正有些怔神,还有这事?
不过旋即周正摇头,道:“我资历太浅,不会升了。”
周正去年中的举,十月份入仕,到现在,满打满算十个月,二十岁,这样的资历担任监察御史已经是破格,再升就说不过去,太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