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荔没有被周正这句话安慰,心里十分忧虑。他这个二儿子思维缜密,想事周全,但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劲头在一些时候不受控制的发作。
‘也许是疯病作祟吧。’周清荔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
周正告假,没有去都察院上班。
一连几天都在府里,看书练字,没有出门。
天启六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田珍疏,郑守理被周正邀请而来,在周正房间里喝酒聊天,畅谈国事,直到半夜。
二人已经知道周正在外面做的事情,十分感慨。
“征云老弟,为兄佩服!”田珍疏举着举杯,睁着铜铃大眼,一脸的醉红。
他说的是周正两次朝堂上的‘壮举’,也是周正肯花五千两救二人的事情。
郑守理跟着端着酒杯,醉笑道:“不怕老弟你笑话,我们俩,就是一个校尉的价,哪用得着五千两!”
大明现在买官卖官猖獗,一些肥缺都是明码标价,只要有银子,做官太容易了。
甚至于后来,崇祯皇帝都开始卖官了,名字好听,叫做‘捐官’。
郑守理说的‘校尉’,是锦衣卫的缇骑,一个校尉,五百两。
周正举着酒杯,道:“不说二位是受我连累,就是同僚之谊也不止五千两。”
田珍疏是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举着酒杯,沉声道:“好,矫情的话我不说了,以后你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说着,一仰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