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本已经送上去了,最多明天一早就有圣裁……”
“哪里用得着等到明天,我们这么多奏本,通政使司肯定不敢压,说不定今晚就有旨意……”
“周正肯定是买的官,不止是周正,他爹周清荔也脱不了干系,不能放过……”
“好,那我们就继续写奏本,将周家的事情给串联起来……”
“不止是这样,阉党那边,我们也要通气,传个话,联手处置周正!还有,再派人盯住周家,防止他们逃跑……”
“好,就这么办……”
都察院看似安静,实则沸沸扬扬。这个时候,城西一座寻常的府邸,有几个与周清荔差不多年纪的人也在议论周正被锦衣卫抓走之事。
“我原本还挺欣赏周征云那孩子的,可惜了,此子空有为国豪情,却不懂朝廷昏暗,出师未捷……”
“确实可惜了,他能一己之力阻挡阉党的阴谋,令人钦佩,只是还未懂明哲保身之道……”
“现在,东林,阉党都在倾力要将他置于死地,恐怕是没有活路了……”
“我之前去见过周远山,他虽然没有明说,但也表达了死志……”
“周远山是不会低头的,他这个人面冷心热,又是他儿子,岂能退缩,哎,可惜了周家这对父子……”
“我们也无能无力了,希望吉人天相吧……”
紫禁城,景阳宫。
天启不喜欢乾清宫,或许与他幼年的经历有关,登基之后常年住在景阳宫。
他坐在御桌前,翻看着一本本奏本,眉头紧拧,脸上涌动着怒气,眼神里尽皆是愤恨。
“四川土司作乱,请圣裁!”
“陕西盗匪横行,请圣裁!”
“去年黄河发大水,请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