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钟寒水抬起眼来与他对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
兄弟两人都忍不住失笑。
然后钟寒庭又说:“算了,我也不劝你了,看你这种从小到大的优等生变得这么惨兮兮的,我还挺开心的。本来我这次来,就不是真心跟老一辈儿站队的,就是想着咱们好久没见了——结果你也不说请我喝杯酒,反而来喝咖啡?”
这时候他点的钟寒水同款咖啡到了,他就顺手拿起来喝了一口——
“噗——!咳、咳……”
极致的苦涩和酸度让他用尽全力才忍住吐出来的冲动,招手叫了服务员,流畅地切换了当地土著语:“这儿咖啡怎么这么难喝?你们用的咖啡豆过期了吗?我可是这里的本地人,别把我当游客欺负!”
服务员吃了一惊,然后为难地说:“先生,可您要求的这位先生的同样的咖啡,是他自带的咖啡豆特调的……苦涩和酸度都是预定好的。”
钟寒水眼看着男人出糗,不动声色地垂眸。等钟寒庭和服务员交涉完,气势汹汹地质问他:“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
钟寒水假模假样地微笑:“活该,你也没问我就要了同款。”说着还一口喝干了剩下的咖啡,面不改色。
“你这是什么可怕的味觉?”钟寒庭吐槽。
钟寒水站起身来整理衬衣,闻言唇边浮现出不明显的笑意:“生病多喝中药,你也可以做到——我先走了,再见。顺便回答你最开始的问题,我这次度假是为了想清楚,要不要向她坦白求婚。”
钟寒庭挥手:“风险率很高的样子嘛——算了,友情祝你能有回报?”
钟寒水失笑,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结果他刚刚走出咖啡馆,就接到了来自医院的那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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