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陵游冷静地点了一个煎饼,两个肉包子,拿走一杯豆浆,坐在辛沉夜四合院门口的台阶上开始吃早餐。
朝早的行人来来往往,有悠闲的老先生老太太,也有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不免向这个年轻男人投来异样的眼神,徐陵游坦然自若地扒拉一下造型塌了的小卷毛,继续吃早餐。
煎饼吃完,肉包子吃了一个半,豆浆才下去两口,身后传来门开的声音。
包子塞在嘴里,徐陵游呆愣愣地转头。
辛沉夜穿着宽大的白T和短牛仔,右手抱着一大捧枯萎的白色风信子,左手提着垃圾袋站在门口。
她有些惊讶,眨眨眼睛,“早上好。”
辛沉夜举了举手中的花,干枯的小朵铃兰扑簌掉下来几朵。
“等我去把它们处理掉。”
徐陵游咬着包子没法说话,只是点头,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还坐在地上,立刻站起来拍拍屁股,目送着辛沉夜把垃圾袋和干花放进垃圾车里。
三口两口咽下剩下的半个包子,徐陵游尴尬地四下环顾,在隔壁院子门口的花坛上崴下来一枝不知道是玫瑰还是月季的花,然后又在墙缝里拽下来一把草,糊弄了一个造型,等辛沉夜回来,立刻殷勤地递给她。
辛沉夜哭笑不得:“这是礼物……?”
徐陵游晃了晃小卷毛,咧嘴笑:“总不能空手上门。”
辛沉夜示意他低头。
徐陵游心里怦怦跳,顺从地低下了脑袋,然后被她弹了一下脑门。
“傻子,给我买两个水煎包都比破坏花草要好。”她踩在台阶上,头也不回地走进院子里,一边说:“进来。”
徐陵游捂着脑门一下子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傻兮兮地笑起来,揉了揉脑门,恭贺自己终于能够迈进辛沉夜家的院门。
他冲去路对面的早餐摊,翻遍全身上下的硬币买了一大兜水煎包,然后冲进沉夜的院门。
“沉夜,吃早餐!”
院子里有一棵颇有年岁的大树,枝繁叶茂。院内青砖铺出来十字路,大树占了四分之一的土地,其他三块都种着不同的花草。露水在草叶上滚落,沉夜扶着主屋的门栏,瞅见他傻里傻气的样子,扑哧笑出声来。
虽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徐陵游却也跟着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