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看着,”他捏着绯柚的下巴,让她面向下方的院子,俯身从后面抱住她,把绯柚固定在怀中。
“这些日子你似乎总是想起她。她不过就是把你当做条可爱的狗养着玩罢了,后来一有新的宠物不就立刻对你不耐了?”
他嗤笑着,“人类就是这样的虚伪冷漠,你又何必念着她那么久?”
“我……”不是的,舅母没有那么随便地对待她。
“不管如何,她已经死了,就算你再怎么念想,她也不会再回来了。”他轻啜妹妹的耳骨,呢喃道,“以后只想着哥哥就够了。”
“只有哥哥是不会背叛你的,只有哥哥才能陪着你走到最后。”
绯柚放在栏杆上的手渐渐无力,她垂着头,半晌才低低回应,“是。”
她知道绯暝秋说的都是事实,一昧的怀念过去是软弱且无用的行为,而这个世界上确实再没有谁比哥哥更爱她了。
明明哥哥说的都是对的,可绯柚依旧产生了无力的疲惫感。
这种疲惫感如此熟悉,以至于她都快麻木习惯。
要忘掉舅母么……
“王。”楼梯口传来左砂的声音,绯柚回眸,看着左砂带着被捆妖锁捆好的白玄彬过来。
他的走路姿势十分变扭,大半个月过去了,左护法身上的伤还是没有恢复,可想而知,那刑罚有多么的沉重。
想来是绯暝秋打算近距离欣赏白玄彬痛苦的表情,特地让左砂把对方带到了跟前。
白玄彬低着头没有说话,他的牙齿全部被施了术法以防咬舌,丹田的内丹也被绯暝秋取走,无法自爆。
可以说完全处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
“呦,都来了,”绯暝秋挑眉,打开扇子遮住自己上扬的唇角,“那就开始吧。”
一只只的小白虎被押进院中,院子里并没有放上柴火稻草,绯暝秋有心让火烧得慢些,看个彻底。
他心情愉悦,一旁的白玄彬也奇异地没有任何反应。
绯柚执着酒壶,待绯暝秋酒杯里的虎血喝光之后,接着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