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逢春死了?”陈隐从程佛衣嘴里听到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惊讶的讯息。
“她杀的?”
陈隐没说“她”是谁,但是程佛衣知道陈隐说的是谁。
“她没回话,看死相是出自她之手。”
陈隐静默了一会,“死了也好,免得还要费脑子怎么安排她的死法,东三省那边想办法用我们的人顶上去,只是死了一个露逢春而已。只要利益足够,第二个,第三个我们这都能弄出来。这事你看着办,务必要把露逢春死了一事,在今天止住,以后,我不希望听到这个消息,更不希望这个消息和千秋出现在一起。”
程佛衣想了下,这事听着麻烦,但事实上操作起来也不是太难。
“这事我会去办的,只是露逢春留下的那个孩子……”程佛衣打量了下陈隐的神色,却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
“动心了?”陈隐又怎么会不知道程佛衣的心思,鹿儿的身世说起来匪夷所思,可是在他们这群人里,却也不是什么让人诧异的事。
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张嘴,就能说出鹿儿的来历。
程佛衣旁的没说,只说了一句,“人身妖性,可惜了。”
“他可不可惜,你看到的是她现在,可是你是不是忘了,他母亲是千秋杀的,这事他不知道还好,他要是知道了,又会怎么对待千秋?
我们把他培养成才,把他变成能够执掌一方的人物,可是如果有一天,他反过来对付我们,我们又该怎么办。”
陈隐道,“最为关键的,
是他的生父,露逢春一直不开口,黑市那边又调查不出来,我总觉得,他的身世不简单。”
“那要把他怎么处置?”
“杀了吧。”
陈隐说。
“趁他刚刚恢复清醒,还不明白世间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