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字。”
水畔,壁下,半块残碑耸立在水边。
疯狗将灯光移过去,幽幽的光亮照亮了碑文上的字迹。
“是碑文。”
陈千秋上前仔细看,看上去时间已经很久了,就连碑文上的字迹都已经开始模糊,不过,并不影响辨别。
余生平作恶诸多,亏欠过甚,死后亦当黄土一捧归为天地,奈何皇恩难违,封爵厚葬,后若来人,墓中厚葬自取,只劝诸位,能留舍局完全。
罪人魏将行草字
“这是墓志铭?”如果这能算得上是的话,但是,这也太奇怪了吧,怎么会有人在自己的碑文上这么说。
是故弄玄虚,还是真如碑文上所写,因为自己“罪人”之身。
陈千秋眼神探究,“究竟是什么样的罪名,能让他可以忍受在自己死后,被后来者扼取宝藏。”
“底下还有。”
疯狗用军刀挑去墓碑上的青苔,青苔掉落之下,三道深深的长痕从墓碑下方划过,在墓碑底端划了一个清晰的“10”。
尔等胆敢踏入,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倒有点将军的意思。”唐十四摸着下巴,很是玩味,“不管怎么说,总比上面那副寻死觅活的样子强的多。”
“这是两个人的字迹。”疯狗说,“上面的笔迹苍劲,落笔有力,是常年练习刀枪练兵打仗的人才能写出来的,只是……”
疯狗凑近了些,“在某些笔画上,有停顿的意思,不排除他曾经右臂受过伤。”而且这伤势极重,才能影响到他写字。
“至于这后面的字。”疯狗说,“虽然语气跳脱,但是笔迹跟上面的笔画十分相像,如果不是刻意模仿,就是两者修习了同一种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