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有一股怒意从心底升起,却也不知道是朝着何人。
皇帝冷笑道:“你做出这副样子,便是想给我看的么?”阿鸩不言不语,皇帝也不管他,蓦地喝到:“李霜行!”
李霜行原本候在殿外不远处,时刻都观察着殿内的动静,听到了声音,立刻赶过来。
阿鸩不住颤抖,想到自己这个样子被外人看到,羞耻难堪……忽然头上一暗,却是皇帝挑起了披风,盖在了他身上,遮住了裸|露的身躯。
李霜行恭恭敬敬道:“陛下。”
皇帝淡淡道:“那天送去永宁侯府的那些玩意儿呢,再送一份过来。”
李霜行点头称是,立刻去取。阿鸩睁开了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皇帝。
皇帝见着他这目眦欲裂的样子,反倒是笑了起来:“这样子倒有了几分活力。”
阿鸩不言不语。
皇帝道:“怎么了,生气了?那些个物事可是特意为你做的,费了朕好大力气,你还这般不领情……朕听上九说,你全部都砸了,可真是不乖。”
阿鸩看着他,涩声道:“‘上九’是谁?”
皇帝笑起来:“是朕的暗卫……怎么这样看着朕?你这样不乖,朕不派人看着你可怎么行。”
不多时李霜行就送着东西回来,依旧是一个红酸枝的木盒,和送到永宁侯府上的那个没有什么区别。阿鸩身体一颤立刻就要抗拒,皇帝看着他,眼眸里仍旧有几分笑意,却变得冷了。
“什么是该做的,你不会不知晓吧,阿鸩?”
阿鸩身体颤了颤,终究是没有再做挣扎。皇帝目光从红酸枝的木盒上扫过,抽开了第一层,却取了几个羊脂玉瓶来,摆在了桌上。
李霜行不敢假手他人,亲自取了热水来,端到了殿内。
皇帝取了热水,注入到了玉质的盒子中,又抽开了第三层,取出了一细细长长的物事。
阿鸩根本不想要看,从头到尾都闭着眼睛,皇帝也不逼迫他,只轻描淡写的除却了他的衣物。他取出了第二层的玉盒,推开之后,殿内顿时弥漫起了一股甜腻的香气。盒子中药膏极是莹润剔透,素日里来做什么真实在明显不过。但这却是皇帝亲自令人研制的,另有几分其他的功效,他将之涂抹在了细细长长的暖玉男形上,伸手撬开了阿鸩牙关。
阿鸩只觉得身后隐秘处传来了难以言喻的疼痛,刹那间,脸色变得煞白,冷汗涔涔滚落了下来。异物入侵,这实在是极度煎熬的一件事情,更不要说那上面还不知涂抹了什么东西,滑腻难当。皇帝怀抱着他,根本不肯放开,将他揽到了自己的膝上,眼眸幽深,却不容抗拒,语气十分轻柔:“乖一点,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