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对峙后,此时终于可以和缓一分。然而身后隐秘处传来难以言喻的疼痛,仿佛要告诉他,昨夜究竟发生了多么激烈的情|事。
肌肤是干洁清爽的,仿佛被人小心清理过,可只要稍稍一动,便能够感觉到,有什么顺着大|腿滑落了下来。
那令他的身体僵住。
或许唯一可以庆幸的便是,此时此刻,内侍都退去了,并没有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吧……
可昨夜颠鸾倒凤,那般不堪。恐怕早就教人知晓了,自己这般自欺欺人,究竟还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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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招了大臣在勤思殿内议事,原本就该如此,只不过下朝时他心里顾念着人,因此才匆匆离去。后来吃了好大个闭门羹,一腔怒火发泄不得,又怒气冲冲回来,召回那些个重臣武将,商议漠北战事。
这一商议便已至午时,倏忽间日头高照,金光遍洒,侵入檐窗。
皇帝惊觉,当下散了议事,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自有内侍上前奉茶。
他轻轻啜饮一口,清茶润肺,仿佛随口问道:“……叶鸩呢?”
李霜行低眉顺目,心知这问题可是半点都不好回答,耷拉着道:“回陛下,还跪着呢。”
轻拂的茶盏忽然顿住了。
这答案情理之中,并不出乎意料,可皇帝乍一听闻,先前那股子未曾压下的暗火又“蹭”的蒸腾起来。
当真就这般执拗?
一|夜承恩,侍奉君主。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恩宠,就当真这般辱没了他,甚至不管不顾,直直跪到现在?
真以为自己舍不得责罚他吗?
皇帝语气冰冷:“既然喜欢跪,那就继续跪着吧。什么时候晓得了错处,什么时候才准许他起来。”
李霜行应了一声,随即吩咐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