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泽点点头:“是啊,如果不是我刚好遇到了他,继续在墓园里昏迷下去,可能情况就远远不止现在这个样子了吧……我能看出来他的心地很好,连我这样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都愿意伸出援助之手,跑上跑下的帮忙。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停,不要说没有,我有眼睛,我看得出来……”
陆明柯有些失神,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忽然注意到窗边搁着一张画板,掩饰般的,转移话题:“那是你的画吗?”
叶嘉泽原本要摇头,忽然间,将话语咽了下去。
他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只道:“帮我拿过来。”
模棱两可,仿佛默认。陆明柯并没有注意到其中的关窍,起身将窗边的画板及画纸取了过来,入手是粗糙的塑料,白|花|花的一片。他见过苏鸩的画板,知道是一块上好的椴木,眼下这块,想来是叶嘉泽的。
陆明柯有些失笑:“怎么用这么差的板子了。”
“功夫在手又不在画板,工具而已,没什么重要的。”叶嘉泽随口答了一句,等到画板被拿过来,看到其中存好的画纸,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原本以为,苏鸩应当是明朗而温暖的少年,就像沐浴在朝阳下茁茁而生的葵花。
可是这张画……
明亮的色彩之后,却是遮掩不住的阴翳与乌云,说不清的枯寂与凄凉。
这是怎样一种悲观与绝望啊,让人只看一眼,都觉得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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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袭城。
接连而来的倾盆大雨笼罩了整座城市,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这样的情况下,课堂里教室总是坐不齐,教授们大概是习以为常,摇摇头,也不说什么了。阿鸩偶尔听到同学们讨论,说是学院里又来了一位新老师,海归派,据说还颇有名气。
之前几堂课阿鸩都阴差阳错没赶上,这天,导师谢渡桥嘱咐他去送东西。
三楼新收拾出来的办公室,阿鸩敲了敲门。